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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评 COMMENTARY
越南已经陷入战略迷失
2014-05-16
近期以来,越南在南海问题上连续挑事,反映了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划。一般来说,在每年5月份的东盟峰会,7月份的东盟地区论坛和11月份的东盟系列峰会之前,越南都会采取一系列小动作,以此引起国际社会的关注,博取舆论上的同情。然而,今年的阵仗显得尤其大。越南已经放弃了首先使用外交手段,寻求争端得到妥善解决,而是以突然袭击的形式,派遣舰船直接撞击我在西沙主权范围内的钻井平台,显示其准备孤注一掷的态势,以及与中国斗争到底的意志与决心。
越南的行动显然得到了美国的鼓动和纵容。美国负责东亚和太平洋事务的助理国务卿拉塞尔2月5日在国会作证时,称中国对南海的主权主张不符合国际法,要求中国厘清“九段线”的国际法性质,实际上对越南和菲律宾起到了极大的怂恿效应。加上美国总统奥巴马访问东亚四国时,在南海问题上带有偏向性的政策宣示,试图向这些国家显示美国的战略可信度,都让这些国家增长了与中国对抗的信心。
越南借在西沙与中国发生冲突向美国宣示战略投诚,借此希望得到美国的战略保证。拉塞尔是踏着中越冲突的波浪访问越南的,并发表了一些批评中国的言论。当然,美国投桃报李,在拉塞尔的挑唆下,美国国务卿克里表示中国的动作是“挑衅”。这实际上偏离了美国在南海问题上不持立场,不选边站队的立场。在王毅部长与其进行电话沟通时,克里加上了一句“无意进行评判”的话,实际上显示了美国的霸权心态,可能继续会仅会以自己的国家利益为标准,挑动菲越在南海问题上与中国对抗的趋势。
越南与菲律宾在东盟峰会期间裹挟东盟其他国家向中国施压。它们明明知道在内容上不会取得重大突破,但主要想以东盟外长会联合声明的形式发表代表东盟国家的一致意见,将中国与部分东盟国家的南海争端上升到中国与东盟的层面上,让南海问题东盟化,从而呈现出更强的国际化和多边化倾向。这与2012年东盟各国达成关于南海问题的六点原则可谓是一脉相承。尽管中国一直不置可否,去年东盟地区论坛联合声明也仅“注意到”“六点原则”,但菲越等国仍是不遗余力地推动这一进程。
这次发生在西沙的冲突事件,也反映了越南在南海问题上“南固北进”的战略倾向,且呈现出具体落实阶段。中国钻井平台在中国主权范围内已经作业多时,越南恰恰选择这个时机闹出事端,就是向国际社会表明,西沙也是有争议的。即使越南知道这样做不会有好结果,但绝望的心态已经让越南的决策者丧失理性判断和战略定力,下定决心向中国展示不妥协的立场,借以向国内民众显示国家在南海问题上的强硬立场,转移国内民众因近期国家经济发展问题而出现的不满情绪。
越南这种不计后果的政策行动在短期内确实让中国受到了较大的压力,中国的战略克制造成至少是战术上的被动。正如外交部边海司副司长易先良日前表示的,中方深感意外和震惊,担心对中越关系也带来了完全不必要的困扰。从国际舆论上看,越南有预谋地在国际媒体上大量发声,加上美国政客的渲染,形成了相对一边倒的对中国不利的态势。在王毅部长与美国国务卿克里以及印度尼西亚外长马尔迪通电话后,形势方有好转,但前期的舆论被动对中国今后的对外关系仍具有较大的警示意义。
越南煽动民族主义情绪反华实在是不智之举,最终还是伤害了自己。从目前来看,越南国内发生大规模的打砸抢烧等暴力行为,表明形势已经严重失控,不仅对外资企业造成了大量的损失,而且极大地损害了越南在国际上的形象,越南不仅要为此付出巨大的经济损失,而且纵容民众反华的行为只能让其陷入被动,从而耗费越南政府在南海问题上的战略投入。越南也许能从这次事件中吸取教训,避免再干出亲者痛、仇者快的玩火自焚般的行动。越南也许能从美日对中越冲突以及越南出现动乱不仅隔岸观火、甚至煽风点火的政策中吸取教训。
中国在南海问题上对越南具有绝对的战略自信。无论从国际法法理、历史依据还是实际管辖上看,中越冲突地点都无可争议的属于中国。越南强调冲突地点位于其200海里专属经济区内,企图以专属经济区为划界优先原则,攫取实际上也属于中国200海里专属经济区之内的领土主权,再次暴露出无理取闹的本质。从预防越南干扰我南海开发方面,中国有抵御甚至反击越南的优势,局势升级只能会迫使中国采取对等的应对政策,阻绝越南在我宣称主权的南海地区进行资源勘探和开发。
当然,从当前来看,中国需要加强对越南的主动外交。中国需要通过外交渠道,让越南明白,通过这种突然袭击式的冲击行动,并不能得到其想要的东西,炒热中越南海争端并不一定符合其最终利益。毕竟,越南前领导人增多次表示和认可中国对西沙的主权权利,后来的领导人不惜以违反国际法为世人所不齿的“禁言”原则,不仅会让越南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更可能是自己名声扫地,给国际社会留下毫无诚信的印象。
中国需要以战略主动应对越南在南海问题上的可能挑衅。对越南,中国绝对不会让其挑衅行为得到好处,甚至会为此付出一定代价。对东盟,中国要谨防其被个别成员所绑架,杜绝其对中国与部分东盟国家之间的领土主权争端说三道四,改变其既有的中立政策。对作为第三方的其他国家,中国要加强沟通宣介中国政策立场,争取对方对中国政策与行动的理解。在此过程中,中国特别要加强与美国的政策协调,敦促美国在有关领土主权争端上,切实谨言慎行,避免“错误言论助长某些国家的挑衅行为”。
当越南开始丧失战略定力之际,其战略布局必将漏洞百出,这也为其他国家利用越南自身的虚弱提供了机会。这不仅让西方看到了颠覆越南政治制度的机会,也会使越南在战略上陷入被域外大国绑架的境地。越南需要明白的是,中国才是其维持长期稳定与发展的战略支撑,指导中越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十六字”方针和“四好”精神,需要两国共同努力才能得到贯彻,任何一方因追求片面的国家利益而进行背叛,只能削弱双方紧密合作的战略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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